夜幕降临时，她倚在雕花木椅上，任由丝质披肩滑落肩头。烛火在水晶吊灯里跳跃，将她的影子投射在暗红天鹅绒帷幕上，轮廓纤细得像一片薄纸。乳白色蕾丝胸衣下若隐若现的轮廓，随着呼吸轻轻起伏，仿佛藏不住的秘密在蠢蠢欲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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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第一个男人跪在她面前时，温热的唇贴上蕾丝边缘。她听见布料碎裂的声响，紧接着是粗糙掌心裹住柔软的触感。十指在腰间游走，却始终避开采撷的禁忌，只留下令人心颤的痒意。第二个人挤进来时，鼻息喷在耳垂上，带着酒气与欲望的混杂味道。

「慢些……」她咬着下唇，声音却被第三个人含住。唇齿间缠绕着苦涩的蜂蜜味，那是方才啜饮威士忌留下的余韵。四支、八支、十二条手臂同时摸索过来，像藤蔓般纠缠着她的腰肢。她听见绸缎摩擦的沙沙声，听见彼此粗重的喘息，听见蕾丝胸衣最后破裂的清脆响动。

十个胸膛依次贴上去，带着不同温度的灼热。有人的下巴刚硬得硌人，有人喉结滚动时带着沙哑的摩擦感，还有人舌尖探入时裹着冰凉的薄荷气息。她数着心跳，数着每一次微弱的战栗，直到意识沉入混沌的漩涡。

当第十三个男人凑上来时，她已分不清是自己的颤抖还是别人的震颤。汗水浸透的背脊贴着丝绸床单，像两片潮湿的落叶粘在一起。烛光忽然暗了下去，但黑暗中传来更多窸窣声：纽扣滚动、腰带滑落、皮革摩擦的声响，编织成一首放纵的夜曲。

最后的吻来得突然。那人将她整个人压进垫褥，胸膛抵在柔软处时传来钝痛，却混着某种陌生的愉悦。她尝到自己溢出的味道，咸涩中泛着甜，像极了雨后初绽的金银花。当烛火重新亮起时，床幔外已空无一人，唯有暗红帷幕上凝结的水痕，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光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