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像墨汁般渗进车厢。我缩在最后一排座椅，望着窗外模糊的街灯，列车颠簸时，后背与椅背碰撞的钝痛混着某种说不清的焦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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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顺着车窗蜿蜒，和玻璃上的雾气纠缠不清。这时节的电车总爱罢工，像个多情的醉汉，喘着粗气往前挪。我摸出烟盒，指尖被塑料包装粘住，连撕开的动作都显得笨拙。

对面座位忽然传来窸窣声。那是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，裙摆随着座椅晃动若隐若现。她修长的腿搁在扶手上，鞋跟敲打玻璃的节奏和雨滴重合。我盯着她裙摆下若隐若现的蕾丝，喉咙发干——这场景像极了电影里那些暧昧的前戏。

列车突然急刹车，风衣女人的后背撞上椅背。她低吟一声，裙摆滑落至臀部，露出贴着蕾丝边的内裤。我攥紧座椅扶手，指尖的青筋像铁轨般凸起。她察觉到什么似的扭过头，嘴角泛起危险的笑意，眼神却透着慌乱，那抹矛盾让我硬得发疼。

车厢里只剩雨声和列车的嗡鸣。她解开风衣扣子的动作格外缓慢，每解开一颗，白皙的锁骨就多露一寸。我吞咽时喉结滚动，口水浸湿下巴，却比不上她胸脯起伏的声响来得刺耳。当第三颗扣子落下，她突然俯身向前，后腰的弧度勾勒出诱人的抛物线。

"这里太晃了……"她咬着耳垂说，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娇蛮。我还没反应过来，她已经拽住我的手腕，将我拉进窄小的过道。金属座椅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里，她的发梢擦过我的鼻尖，带着雨水特有的腥甜。

雨势渐大，列车依然蜗牛般爬行。我们贴着车窗滚烫的玻璃，像两尾困在铁盒里的鱼。她的指甲掐进我后背时，我听见车厢顶的铁皮发出细微的吱呀声，和床笫间的喘息混作一团。

当列车终于抵达终点站，红灯亮起的瞬间，我摸到她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电车时刻表。背面潦草写着三个字："再遇见"。雨水打湿纸面，字迹晕开得像极了泪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