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末的空调房里飘着橘子汽水的甜腻，键盘在掌心硌出微弱的战栗。她穿着条纹短袖，袖子卷到手肘，露出一小截白嫩的肱二头肌。鼠标在触控板上划过时，屏幕里跳动的粒子特效竟和她发梢的银色亮片产生某种诡异的共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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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、这个参数是不是调得太大了？"她盯着突然溢出屏幕的霓虹光晕，声音里带着令人心悸的颤抖。我凑近她的肩膀，能闻到汗水混着防晒霜的独特气味，指尖在她输入的代码上轻轻滑动："再往左移两格，看——"

触控板突然停止工作。我们同时僵在原地，直到她猛地转过身，后背的发夹划过我的鼻尖："你碰我手了！"这句话飘在空气里，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。

午后的咖啡厅只剩冰块碰撞的清脆声响。她捧着半杯摩卡，瞳孔在蒸汽中忽明忽暗："你说，AE里的透明度和……和人的存在感是不是一回事？"我望着她被咖啡渍洇湿的裙摆，喉咙里涌上某种粘稠的东西。

手机震动时她正在演示层叠效果。十根修长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击，却在输入关键指令时突然停顿——大拇指卡在食指的缝隙里，像被谁温柔地钳制。屏幕定格在半透明的半透明度界面，窗外的梧桐叶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
最后一堂课结束时下起雨。她的牛仔短裤在水雾中显出隐约的轮廓，背包里装着我们共同制作的AE工程文件。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，直到某个拐角处，她突然转身塞给我一张皱巴巴的纸条："今晚八点，我家。"

门禁卡转动的瞬间发出金属摩擦的声响，像某种隐秘的暗号。她的 Wohnung 里飘着煮意大利面的香气，但更浓烈的是某种难以名状的青涩气息。当她在桌前启动电脑时，我注意到她的腰间系着根荧光绿的充电线——这画面突然和AE里某个粒子飘散的特效重叠在一起。

"这个滤镜的效果……"她仰起头，发丝在屏幕蓝光中泛着幽幽的银光，"是不是像……"话未说完，我的手已经覆上她的肩膀。她僵了一下，接着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般颤抖起来。

午夜的柏林铁皮屋顶传来雨声。我们在狭小的空间里辗转腾挪，她的指甲划过键盘支架的金属棱角，发出令人战栗的声响。当高潮来临的瞬间，窗外恰好闪过一列通宵电车的红色尾灯——那道光在窗帘上投下的形状，竟和我们刚刚完成的AE粒子动画完美重合。

破晓时分她蜷缩在沙发角落，像只被雨水打湿的小兽。晨光中我看清她颧骨上青紫色的吻痕，突然想起开机时屏幕上跳出的那句提示语："该文件包含未保存的更改内容"。窗外的鸽群扑棱着飞向天空，留下一串模糊的轨迹——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宿命论吧。